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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墓記【餵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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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櫻……”

握著刀柄的手依然在顫抖,然而過了幾秒溫暖的感覺覆蓋在我的手上,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逐漸籠罩在心頭。

……從來沒有人真心這樣安慰過我。

“沒關系的……”

我楞楞地擡起頭,原本緊握著刀柄的手順應著對方的力道逐漸松開,直到我的手被對方緊緊握住時,我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顫抖成了什麽樣子。

我是不是已經在恐懼和不甘,仇恨和絕望之中陷得太深了。

沢田的眼中一如既往地填充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包容和溫和,還有一絲對我的同情和愧疚。

“茗櫻很害怕也沒關系,承擔著許多許多的仇恨也沒關系……”他笑了起來,帶著一些安撫的意味,“如果真的被負面情緒壓得喘不過氣的話,就把一切推到我的身上吧……”

“……什麽?”不僅是我已經有些呆滯,同時我也沒聽懂他的意思。

“那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目光,似乎為自己難得如此英雄的出頭有些尷尬,“因為負面情緒大概是恒定……這樣的,只要轉移給我,茗櫻是不是會心裏好受一些呢?”

轉移……嗎。

見我保持了沈默,沢田以為我是在嘲笑他的話,於是有些窘迫地揮著手說道:“那,那個!我就是隨口說說……不,不用在意的哈哈~”

他撓著後腦勺有些尷尬地笑了起來。

“……哼。”我後退一步抵開背後的椅子,然後抓起椅背上的衣服轉身離開。

“唉?唉?!!等等……那個!”沢田急急忙忙想要追上去,但是瞥見桌上的鋼刀後又急忙跑了回去,雙手握著刀柄用了半天力終於拔了出來。剛跑到門口又想起沒有付錢,於是哀號一聲又急急忙忙跑到櫃臺付了錢才追出了店外。

我站在店門口看著那個庶民傻乎乎地在店裏轉了半天才慌慌張張跑了出來,他一出門看見我在門外等著,似乎有些意外的樣子。

“茗,茗櫻?”

我瞪著他沒有說話,直到對方開始渾身冒冷汗才慢慢收回了目光。

有時候我在想,怎麽樣才能完全隔離情感這種東西啊,因為它真的是很妨礙人。

“誰允許你叫我名字了庶民。”

“咦?!不……那個……”

看著對方紅著臉不知所措的樣子,我突然感覺心情好了不少,不由地笑了一聲。對方的臉頓時更紅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了頭。

“時間也到了……半天已經結束了。”我擡頭望著上空,淡淡地說道,“你的戰鬥也開始了……加油吧,綱吉。”

我上次叫出這個名字……是什麽時候來著?

說完我不等他回答,轉身離去,黑色的轎車已經在路邊等候多時了。

“那個……茗櫻!”

我回頭看去,他有些猶豫地問道:“戰鬥的那天,你會來嗎?”

我望著那雙溫暖的褐色眸子,沈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

“這樣啊……也是呢,那種危險的地方還是不要去的好……”

我沒有錯過他眸子裏一閃而過的不安和遺憾。

那份不安來源於他的超直感,那份遺憾來源於……哼。

我坐上了汽車,猶豫了一下,一邊的車窗還是緩緩上升。

“戰鬥結束後,我會去找茗櫻的!”

汽車已經發動,堅定的聲音從剛才站著的地方遠遠傳來。

我彎下上半身,雙手捂著臉難以發出聲音。

“BOSS……”坐在一邊的艾利塔略一猶豫,然後緩緩環住了我的肩膀。

我感覺到眼中的淚水再也無法抑制,軟弱的念頭剛剛冒出,淚水已經爭先恐後地奪眶而出,透過指縫滴落不停。

艾利塔彎下身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將我抱得更緊了。

沢田綱吉,你讓我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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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羅斯分部——

剛剛走進大門,一直靠在門邊的梅瑞蒂斯突然擋在我的面前。她帶著審視的目光緊盯著我的雙眼,然後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

“餵……”艾利塔有些不滿地看著梅瑞蒂斯。

我沒有在意梅瑞蒂斯的表情,只是淡淡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繞開她打算離開。

“下午大戰就要開始了~”梅瑞蒂斯突然說道,“千花大人似乎非常不安分呢~”

我扭頭看向梅瑞蒂斯,問道:“她在哪。”

“讓安德魯帶你去吧~”梅瑞蒂斯心不在焉地歪著頭說著,然後懶洋洋地擡手指了一下一直站在角落的人。

黑發的男子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後說道:“是,大人。”

我盯著梅瑞蒂斯海藍色的眸子,除了幾分邪魅和懶散就什麽也讀不出來了,說真的,直到現在我也沒有看清她的內心。

“在我找到你之前,你是做什麽的?”

這個問題在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也問過,當時的她就在一家飯店打工,但是我怎麽也想不出擁有這種實力的人為什麽會甘於這種工作。

“誰知道呢~”她瞇起眼笑了起來。

依然是問不出來什麽,我便看向安德魯說道:“帶路吧。”

安德魯帶著我向著基地深處走去,最後停在一間客房前,房間的門口守著兩個人,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暫時退下了。

我伸手打開門,千花正安靜地坐在床上,她把頭埋在枕頭裏,聽見我進來後才慢慢坐了起來。

千花已經越發憔悴,身體就這樣一天天消瘦下去,她不願意乖乖吃飯,也不願意和人交流,我想千花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什麽……也可能是她開始後悔自己的種種行為。

“下午……可以讓我去嗎?”她用祈求的目光看著我問道。

我猶豫了幾秒,還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抱歉,這是為了你好。

千花有些失落地垂下了頭,屋內再次恢覆了寂靜。

“小白……會輸嗎?”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想把真相告訴她,但是話一出口就變成了“不會的,你放心吧。”

千花抱緊了懷裏的枕頭,然後擡起頭看著我,感激地笑了笑,說道:“謝謝……”

她已經快瘋了。

“下午你會去嗎?”

“嗯。”我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瞬間交代守衛一定要看好裏面的人,決不能讓她逃出來。

已經結束了千花,你沒必要再這樣掙紮了。

我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從抽屜裏取出了那個紫色的匣兵器。剛開始得知這個匣兵器的真面目時,我甚至冒出一些例如“燒掉它”的白癡想法。

有些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我舉著那個匣兵器反覆觀察著,它和別的匣兵器看上去沒有什麽不同,但是……

【“十年後的彭格列原本應該按照自己的假死計劃……”

“等等,你知道那個計劃?”我有些驚訝地打斷了正在說話的白蘭。

白蘭臉上的笑意深了幾分,匣兵器在他的手上靈巧地轉了幾個圈。

“當然嘍~小正總是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呢~”

我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

“小正的建議當然是乖乖陷入假死就好~但是……十年後的彭格列這個時候卻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

我看向白蘭手中的匣兵器,暗紫色的匣子散發著莫名的溫暖感覺。

“他打算將自己的意識通過一些方法,轉移到一個匣兵器上,然後將匣兵器交給小茗櫻哦~”

……什麽?

我用一種“你絕壁在逗我”的表情盯著白蘭,渴望這貨下一秒能笑場然後說“騙你的哦~”。然而他沒有說話,他雖然是笑著的,但卻是認真的。

“你在開什麽玩笑……”我有些難以接受這些信息,“那天……這家夥可是毫不猶豫攻擊了自己的雲守,而且行為幼稚地像個……”

“這一點小正在彭格列說出想法時就想到了,因為意識轉移是要受到附身物體腦容量的限制的~~”白蘭說完停了一下,然後伸手從桌上的袋子裏拿了一顆棉花糖,“比如說,一個人要把意識完完全全放在一只雞的身上,那麽他的智力也會像雞一樣,因為意識所利用的大腦就只有那麽大罷了~”

“你是說……那個庶民的思維是受到了赫卡忒腦容量的限制?”

“是的哦~”白蘭把手裏的棉花糖塞進嘴裏,眼中閃過一絲看不懂的情緒。

“他……瘋了嗎。”我有些無力地說道。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情緒了,把自己的意識放進敵人的匣兵器裏,然後還要經由白蘭的手保管,這中間無論哪一步出錯都是致命的,何況十年後的我多麽記恨他,他不可能不知道。

“嘛~大概是知道了十年後的小茗櫻所經歷的一切,心裏已經滿懷愧疚了吧~”

這已經超出愧疚了吧……

這分明是對自己的仇恨啊。

“為什麽你不趁著這個機會殺了他?”我有些奇怪地問道。

白蘭沒有回答,只是笑著推了一下桌上的杯子。

……又來了(o#゜ 曲゜)o

“說好這是最後一次幫你倒水以後這種事情找桔梗或者雷歐去(#‵′) ”

“好的呦~“】

那一天和白蘭的談話再次浮現在腦海,我嘆了口氣,把匣兵器放進了上衣口袋裏。

如果說意識已經由於赫卡忒的限制而難以進行思考,那麽卻一直盡心盡力保護著十年後的我又是為什麽……

……這大概就是太深的執念吧,那個庶民在得知一切後心中充滿了怎樣的愧疚和痛苦呢。

話說今天……是時候把東西放回去了。

離開總部後我就直接前往那個埋著十年後的沢田的地方。

去之前我還去了一趟花店,買了一把白日菊,至於為什麽選這種花,大概就是看它是白色的吧。

我在那片茂盛的樹林裏轉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個庶民埋葬的地方。但是看著眼前的樹林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錯覺嗎。

最後我終於在樹林的中央位置找到了一座墳墓,棺木周圍放置著不少的花朵,但可惜大多枯萎了。

我走到棺木前,發了會兒呆,然後慢慢蹲下身,把花束擺放在棺木旁邊,伸手推開棺木,果然裏面是空無一人。

啊……雖說早就想到了,但是果然有些失落……等等誰失落了本小姐才不會呢o( ̄ヘ ̄o#)

我把匣兵器放進棺木裏,然後盯著那個孤零零的匣兵器一言不發,過了幾秒,看著還是毫無反應的匣兵器,我默默站起身準備離開。

“茗櫻……”

聽見聲音的我頓時僵在了原地,我有些不可置信地轉過身,眼前的人就是我這次來的目的。

……這小子怎麽高了不少啊。

我還沒打量完十年後的庶民,他卻露出一個充滿著苦澀的微笑。

那是一種我從未在十年前那個很傻很天真的他臉上看到的神色,經歷了多少的煎熬才會……這樣蛻變呢。

“終於見到你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說完將手慢慢向著我伸來,我本能地後退半步,有些警惕地看著對方。

“你怎麽出現在……這裏的。”我問道。

他似乎反應過來現在是十年前的我,然後笑了笑收回了手:“抱歉,嚇到你了嗎?”

本小姐哪有那麽膽小啊(#‵′)

“現在這個……不能算是我,只是我的意識剛剛離開赫卡忒。”他大概地解釋著,看了一眼我身後的棺木,說道,“那個孩子其實很愛她的主人……”

我管它愛不愛主人……

我只知道你這家夥把十年後的我禍害了,禍害慘了。

“我真的很抱歉……茗櫻。”他察覺到我的警覺後,笑容更加苦澀了,我都懷疑他會不會要哭了……

呃……哭什麽的,應該誇張了……

不過也沒什麽了,你對我的所有愧疚和付出將在不久全部消失,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我慢慢擡起頭看著對方,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只是笑著看著我,似乎在等我回答。

“……可以。”我垂下眸子淡淡地說道。

抱歉……這是你最後一次接觸到“冰蝶茗櫻”了。

過了幾秒,身體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我一直以為自己不冷的……但是現在才明白什麽是溫暖,真是奇怪明明只是個意識體。

……從來沒有人,給過我溫暖啊,真是難得。

真是見鬼這種想哭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抱歉……”他最後說了一句,然後就這樣消散在空氣之中。

因為意識體不能長時間具象化吧。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蹲下身把棺木的蓋子蓋好,最後把白日菊放在棺木上,轉身離開。

這裏和白蘭他們的戰場離得並不遠,我沒走幾公裏就聽見一陣陣爆炸聲已經響起,遠處的天空像是放煙花一樣。

大約距離戰場二三十米的地方,我停下了腳步,控制周圍的樹木迅速生長,相互交錯著搭成了一個高空了望臺,雖然這樣被發現是肯定的,但是應該沒人會管我。

我望著遠處的戰場,尋找著橋本的身影。

但願你的事情已經交代完了吧……雖然我覺得有些事情一輩子也交代不完,但是不管怎麽……我們該走了,阿惠。

作者有話要說: 天哪……一個抱抱我糾結了十五分鐘要不要刪掉……【捂臉

是的叫我【神の邏輯少女!】【等等

嘛那個意識和腦容量問題沒弄懂無所謂啦,反正我們都是愛看JQ的人誰管理科生的東西啊【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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